• 北京北京

    一个月前的事了,一直没有机会去记录。

    在北京等待结果的时候,我们找了一间公寓。从酒店出来打车去目的地,正是下午三四点钟。阳光微微晒着,穿过挡风照在副驾驶上的我。四月的太阳并不热烈,暖暖的让我有些飘忽。

    就在这时忽然听到司机放着一首歌,让我有了一种“在路上”的感觉。低头看播放器的屏幕,发现是许巍的《我的爱》。

    果然,听许巍的歌如同一场旅行,等待着的是爱和远方。

    若干年前一次不愉快的经历,让我对北京这座城市一直怀有偏见。而如今再次相遇,却有了喜欢的感觉。这种感觉大概来自于陌生的人、陌生的城市带来的新鲜感,更多的是因为离开了过去生活和工作的环境。

  • 博客建设永远在路上

    当我想尽办法依然不能在旧空间上传图片时,便萌生了给博客搬家的想法。但实惠的价格和这段时间费尽心力修改的主题让我犹豫再三。

    恰巧在浏览其他博客时,发现一个香港永久虚拟主机,其容量和带宽之大让我果断买下。接着上传程序、绑定域名、设置SSL、安装主题、导入文章,操作熟练得连自己都惊讶,不到半小时全部搞定,成就感油然而生。

    虽然在速度上比之前的空间略慢,但从根本上解决了原空间的不足。最重要的是再也不用考虑续费问题——当然前提是服务商不跑路,蛤蛤。

  • 人世间

    爷爷去世后,我发现父亲的白发突然变的多了起来,人也一下子变老了许多。但我觉得这并不都是失去亲人的缘故,因为孩子总会长大,父母也总会老去,只是这缘故,恰恰赶到了一起。

    我第一次感受到人的衰老,是在观察爷爷走路时的步态那一瞬间。那时候我还在读中学吧,大概是周末假期呆在家里,我看到他在门前那条小路上走的有些缓慢,而且小心翼翼,心里有些说不清的感受。

    这几年,父母的双亲一个一个的离世。先是奶奶,后来是姥姥,今年是爷爷。

    前几天姥爷也住院了,今天上午去看了他。他语气微弱的和我聊起来,说输液的袋子和管子让他感觉身上有许多的束缚,还会感觉自己在空中飘来飘去。

    爷爷住院的时候,我见他最后一面的时候,他已经不和任何人说话了,吃不进去东西。爸爸让我过去床前,开玩笑的和爷爷说,你认得这是谁不?我握着爷爷的手,他看着我,轻轻笑着不说话,我想他大概是记得我的。

    四月初的时候,媳妇脸发红,浑身发痒。去了外地的医院检查出是一种罕见病,十万分之一的那种。坐地铁回酒店的时候,看着她安静的样子,我眼里突然汹涌。我一直和她说,这种病没有什么大碍,只要坚持治疗,和正常人是一样的。

    这几年的境遇,也看到了人生的无常。老子在《道德经》中说,天地尚不能久,而况于人乎?时光的车轮下,渺渺尘埃能做的,也许只有好好珍惜当下的每一分每一秒吧。

  • 耍个来兰

    这气温舍不得升起来,总是在零下十五度左右徘徊。前段时间试着换了两次薄秋裤,结果一天下来之后赶紧换了回去。

    最近的情绪也如同这天气,总是在感觉会向好的时候冷不丁的泼来一盆冷水。

    百无聊赖的周末,本想着去河边发呆,结果半路上陷了车。盲目冒险的我遇见了路上将化未化的冰。

    好在不像上次陷在湖边时那样狼狈,空旷的泥滩上刮着冷风。虽然这次一样的举目四望空无一人,但还好,阳光很温煦。

    等待救援的时候发现远处的烟囱。于是这一刻,我对人生有失必有得的感悟瞬间具象化。

  • 二零二五

    要不是看了下日历,我以为今天是周一,因为这周中间放的这假,很好的阻隔了我对时间的记忆。本来是前几天就打算记录的,一直都心不在焉的拖延了。趁着记忆尚存,时间充裕,赶快的打开了博客。

    抽调结束了,在一个我对人事都逐渐开始倦怠的时候,算是刚刚好吧。文件上结束的日期本来是1月中旬的,结果提前通知结束了,许多工作还没彻底落实,草草就收场了,有点烂尾。收获还是有的,这段时间为了做好XC工作,我翻阅了许多规章制度,充实了自己的业务知识,也看到了自己的差距和不足。

    凡所经历,必有所得。

    最近在管管上看了一条老子和庄子的视频,有点相见恨晚的感觉。学习的乐趣大概就是如此吧。

    新的一年到来了,大家忙着回顾过去,我心里一直是没有总结和展望的觉悟。前两年为自己新的一年做了规划,执行了一部分。所谓“善书者不择笔”,我想“善为者”应该也“不择计”吧。所以今年也不做计划了,从心而往。

    忘了说主题了,祝我们和大家新年快乐。

  • 时而孤独

    男人到我这个年纪,再把孤独这个词说出来,是有些顾虑的,我担心会让别人笑话。以我的观察,大多数人会选择和朋友灌灌酒精,或者去唱K。而我这种少数没有朋友的人,有空时只会去湖边坐下,看看戏水的鸭子和静坐的钓鱼佬。兴致来了以后,再掏出手机拍拍落日和晚霞。

    偶尔附近工地上搬完砖的进城务工大哥们不久就会到来,在离我不远的地方并排坐着,起开啤酒瓶盖子,仰头让液体顺流而下。上下涌动的喉结舒展了疲惫,冰凉的快感充斥了周身。酒瓶放一边,望着远处和工友攀谈了起来。此时我就会站起来拍拍屁股走人,当然并不是因为厌烦,只是想一个人发发呆。

    没空的时候就简单了,每当各种思绪在脑海中游窜,我就用第三人称去观察。告诉第一个自己说,你看这就是你的情绪,又给你捣乱来了。第一个自己说嗯嗯,他强任他强,清风拂山岗。

    那天我去配药,把脉的医生问我“你是领导?”,我说不是我是小兵。她说你看你这两面的白头发,还有些脱发。我笑着没说出来,没有领导的命,操了领导的心。她又说,男人就是这样,不像女人有了事往出说,全压在心里,你多分散下注意力,玩玩手机。我倒是同意她的说法,就是手机我得换成别的了,因为手机也是让我孤独的原因之一。

    有时候我就想,如果我此时还是单身,大概率会找一处僻静的地方,在远离俗世的山中搭建一间木屋,必须是开门见山的那种,在冬天会有皑皑白雪覆盖山头,在夏天山体会深入云霭之中。一个人什么也不做,搬一把椅子看山,一坐坐一天。

  • 四十不惑

    人生的感悟和成熟往往是需要时间的,尤其对于我这样愚笨的人来说,经历的事情也并不是决定不惑的因素,唯一的关键在于岁月的更迭。

    四十岁之前,人生的方向大多是盲从。譬如选择学校,毕业后选择工作,之后选择婚姻。再往后,能自己觉定的事情就变得更少了。事业会不会进步,不是努力决定的;家庭会不会温馨,不是忍让决定的,等等。

    我常看到一些人对人生的见解和观点,有的说人生是一场修行,有的说人生是一场体验,我觉得是有些道理的。因为确实,想要的不一定会得到,得到的也可能是苦恼。人生无常,无名的力量总是要让人患得患失,心生烦恼。在执着中寻求,在执着中痛苦。幸和不幸存乎一心,一念天堂,一念地狱,多的是,谁都很难让自己想得开。

    四十年后,我终于想开了人生,或者说开始体会自己的人生,也自以为看清了些世界,不会再浑浑噩噩,不会再执着追求。坦然面对人生所遇,平常心去对待一切。

  • 我怀念的

    调试路由器时,抖音弹窗突然推送的直播预告让我心起波澜。孙燕姿的名字在屏幕里泛着冷调,像某个遗忘在抽屉深处的磁带忽然重新转动。

    八点整的直播间像被切割成两个时空。素颜的她安静的坐在转椅上,指尖无意识地摩挲话筒防滑纹,仿佛还是二十年前那个穿白T恤在录音棚等待的新人。主持人的疏忽让这种等待愈发漫长,直到提示音突兀炸响,她惊鹿般抬头,脖颈线条在补光灯下绷成脆弱的弦。

    当她说起育儿经和晨跑路线时,评论区正在以每秒千条的速度翻涌。”快唱歌”的催促像涨潮的电子海,吞没所有生活化的絮语。

    我望着支架上的手机微微发烫,想起大学时总把播放器挂在床头的室友——那些被海报覆盖的墙面,每张孙燕姿的笑靥都在月光里泛黄。他的诺基亚永远循环着《我怀念的》,充电接口积满银色碎屑。

    两亿三千万人次的数据洪流退去后,直播间空余静默的电子残响。没有预想中的金曲联唱,没有记忆闪回的时刻,只有她浅浅微笑的细节格外清晰。或许这才是真实的相遇:当我们穿越数据深海奔赴青春之约,却发现连遗憾都带着体温。

    月光从书柜玻璃移向键盘时,我又听见那年盛夏的风扇嗡鸣。上铺垂下的耳机线在热浪中摇晃,像永远触不到的《天黑黑》前奏。而此刻窗外的树影正在直播结束的界面上婆娑,恍若某种加密的时光在暗暗回响。

  • 晚熟的人

    我最近在看莫言的书《晚熟的人》。

    买回来一直搁在书架上,前段时间心血来潮,摆在床头开始有一页没一页的看,到现在已经过半了。 原以为这是一本讲述人生哲学的书籍,看到目录里的章节和后面的内容,才知道这是一本小说集。记得当时我买的时候,是准备从这里找到一些心灵上的共鸣的。结果发现,晚熟只是其中的一章。

    说感觉,《晚》并不是那种特别让人惊艳的小说,要不是看百科里的介绍,我一直是把它当作散文来看的,那种回忆类的散文。

    太阳底下没有新鲜事,不论古往今来,不论男女老少。在《晚》中,人性的复杂多变在一个个故事中跃然于纸。就如那句话所说,故事来源于生活。所以,好文章必然会引起读者的共鸣,其中最重要的就是,读完能感觉到似曾相识。

    PS:这几天终于读完了,结尾的《火把与口哨》,让我第一次被文字所震撼到。

    天气终于回暖了,没有那种忽冷忽热的不适。

    想起来很久没有写博客了。一是没有精力去鼓捣了,身体发出了一些警示,需要静下心来好好反思;二是原来的博客一直没有到那种理想的样子,其实就是折腾的心思太多。三是似乎没有倾诉的欲望了,也知道不会有人关注这小小的地方,每个人都在奔赴不同的人生。

    人人生而孤独,无时不在,无处不在。

    昨天晚上取了很多的快递,除了孩子的玩具,还有许多工具,冲击钻,卷尺,水平仪之类的东西。之所以采购这些工具,大概可能是受了油管上那些改造老房子博主的影响。

    其实一直以来,内心的那种“久在樊笼里,复得返自然”的想法是蠢蠢欲动的。

    也知道大多数时候,使用它们的场景不多,只是想着突然想用的时候会很方便。

    真有一天复得自然,谁又能想到呢。

  • 旧场追忆

    场,不知道其他地方叫什么,我们这里把翻晒粮食,碾轧谷物的相对平整的空地叫做场(cháng)。为了了解它准确的发音,我甚至去度娘查了一下拼音,果然和我们平时读的是一样的第二声 —— 每当这个时候,我又对我们的文化自信了。

    突然想起来写场,是因为在记录的这天,我午睡时做的一个梦。梦中有一位一起工作过的同事,只是泛泛之交。他大概是要装修什么房子之类的地方,我在不知名的方位炼出了白泥一样的东西准备要送给他用。相送的地点,就是老家的旧场。

    梦醒了,于是勾起许多回忆来。以前做的好些梦,都是发生在这旧场里或边上的,像是从前的舞台。可惜年代久远,不能一一细述了。

    那就说说这旧场吧。

    在农村,这样的场通常是用泥土或者柳条做墙围起来的,防止动物或者老鼠偷食粮食。也有不建墙的,就是一块空地,先是铺上胶泥,再用重物压实。大概是因为取材的便捷和经济,从来没有见过用砖砌的。如果是建墙的,墙的高度不超过一米五的样子,收口的地方大多是用木头做的栅栏当成大门。

    在我的印象中,我们家的这座旧场起先是堆放秸秆的,到了一定的月份,会把这些秸秆加工成细碎的颗粒掺在饲料里喂猪。后来,这场就被改成了果园,有苹果树,也有梨树,甚至还种了西瓜和西红柿。但是似乎结的果子并不多,因为我只记得吃过一次苹果和梨,印象最深的是西红柿。由于用途的改变,土墙的作用逐渐消失,所以维护变得稀少了,土墙慢慢破损的很严重,甚至有几段已经塌掉了。再加上山羊时不时站在上边溜达觅食,很快就光秃秃的了。

    除了这些,这场总是给我一种荒芜的感觉,不管是现实中还是梦境里。我总是记得满园的绿色,但这绿色其实是杂草。至于为何有这种心绪的缘由,我自始至终不得而知。

    再后来,我离开农村去外地上学,家里的农活也逐渐从旧场转移到了新场,旧场就渐渐的走出我的视线了。但总难解的是,它还会偶然的出现在我的梦境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