• 西安人的城墙

    赶不上早九的飞机,我只好坐了五个多小时的动车,带着饥肠辘辘的感觉,来到了西安人的城墙底下。

    在这之前,我并不是很理解那首歌里唱的“西安人的城墙下是西安人的火车”。直到我在地图上看到西安站是在老城墙的北边,这才理解这句歌词的意思。

    列车将到西安时,我就已经隐隐感觉到车窗外的热浪正肆无忌怛的翻滚着。于是下车后没有勇气出去逛,而是直接坐地铁去酒店了。

    时间上的短暂和无法抗拒的“热”情,让我打消了游玩的念头。第二天一早我和同事忙完事情就折返酒店,中午就近选了个吃饭的馆子,应付了一口。

    下午休息了个把钟头就开始返程了。西安的交通似乎没有北京的便捷。从酒店到咸阳机场需要换乘不同的交通工具,且时间巨长。

    返程的飞机比来时那班快了半个小时。中午燥的没有休息的我,竟然在飞机上打了个盹儿,一睁眼竟然快到了。

  • 颐和园

    时间是挤出来的,所以我在出发前做了攻略——选择从北宫门进园。于是在大热天边歇边爬。好不容易翻过了山,才发现北面才是最高的地方。不过可以一览昆明湖的全景。遗憾的是没有选对路,错过了画中游。

  • 北京北京

    一个月前的记忆碎片,一直没有机会去记录。

    在北京等待结果的时候,我们找了一间公寓。从酒店出来打车去目的地,正是下午三四点钟。阳光微微晒着,穿过挡风照在副驾驶上的我。

    四月的太阳并不热烈,暖暖的让我有些飘忽。就在这时忽然听到司机放着一首歌,让我有了一种“在路上”的感觉。低头看播放器的屏幕,发现是许巍的《我的爱》。

    果然,“听许巍的歌如同一场旅行,等待着的是爱和远方。”

    若干年前一次不愉快的经历,让我对北京这座城市一直怀有偏见。而如今再次相遇,却有了喜欢的感觉。这种感觉大概来自于陌生的人、陌生的城市带来的新鲜感,更多的是因为离开了过去平静的生活和无趣的工作环境。

    中午闲暇时去公园遛弯,发现人并不是很多。有个女孩子躺在长椅上晒太阳,大概是一上午的工作让她疲乏。我放下手机坐在长椅上,看着稀稀拉拉的行人,一边静静感受微风的吹拂。

    4、5月的北京并不热,可以毫不烦躁的在外面溜达,这应该就是北方城市的样子。记得去年去上海,切切实实被“蒸”实了——在没见到太阳还吹着空调的情况下,竟然中暑了。也在此时体会到了一方水土养一方人这句话的道理。

  • 博客建设永远在路上

    当我想尽办法依然不能在旧空间上传图片时,便萌生了给博客搬家的想法。但实惠的价格和这段时间费尽心力修改的主题让我犹豫再三。to be or not to be。

    恰巧在浏览别人家的博客时,在底部发现一个香港永久虚拟主机,其容量和带宽之大让我果断拿下。接着上传程序、绑定域名、设置SSL、安装主题、导入文章,操作熟练得连自己都惊讶,不到半小时全部搞定,成就感油然而生。

    虽然在速度上比之前的空间略慢,但从根本上解决了原空间的不足。最重要的是再也不用考虑续费问题——当然前提是服务商不跑路,蛤蛤。

    回忆起来,从06年就开始捣博客了。写了很多,丢了不少。唯一不变的,还是这爱折腾的习惯。自己关注的一个博主,在17年之后就再也没有更新,前几天还悄摸的去她微博后台留言催更。似乎大家都在渐渐喜欢安静了,没有了太多的表达欲。

  • 人世间

    爷爷去世后,我发现父亲的白发突然变的多了起来,人也一下子变老了许多。但我觉得这并不都是失去亲人的缘故,因为孩子总会长大,父母也总会老去,只是这缘故,恰恰赶到了一起。

    我第一次感受到人的衰老,是在观察爷爷走路时的步态那一瞬间。那时候我还在读中学吧,大概是周末假期呆在家里,我看到他在门前那条小路上走的有些缓慢,而且小心翼翼,心里有些说不清的感受。

    这几年,父母的双亲一个一个的离世。先是奶奶,后来是姥姥,今年是爷爷。

    前几天姥爷也住院了,今天上午去看了他。他语气微弱的和我聊起来,说输液的袋子和管子让他感觉身上有许多的束缚,还会感觉自己在空中飘来飘去。

    爷爷住院的时候,我见他最后一面的时候,他已经不和任何人说话了,吃不进去东西。爸爸让我过去床前,开玩笑的和爷爷说,你认得这是谁不?我握着爷爷的手,他看着我,轻轻笑着不说话,我想他大概是记得我的。

    四月初的时候,媳妇脸发红,浑身发痒。去了外地的医院检查出是一种罕见病,十万分之一的那种。坐地铁回酒店的时候,看着她安静的样子,我眼里突然汹涌。我一直和她说,这种病没有什么大碍,只要坚持治疗,和正常人是一样的。

    这几年的境遇,也看到了人生的无常。老子在《道德经》中说,天地尚不能久,而况于人乎?时光的车轮下,渺渺尘埃能做的,也许只有好好珍惜当下的每一分每一秒吧。

  • 耍个来兰

    这气温舍不得升起来,总是在零下十五度左右徘徊。前段时间试着换了两次薄秋裤,结果一天下来之后赶紧换了回去。

    最近的情绪也如同这天气,总是在感觉会向好的时候冷不丁的泼来一盆冷水。

    百无聊赖的周末,本想着去河边发呆,结果半路上陷了车。盲目冒险的我遇见了路上将化未化的冰。

    好在不像上次陷在湖边时那样狼狈,空旷的泥滩上刮着冷风。虽然这次一样的举目四望空无一人,但还好,阳光很温煦。

    等待救援的时候发现远处的烟囱。于是这一刻,我对人生有失必有得的感悟瞬间具象化。

  • 二零二五

    要不是看了下日历,我以为今天是周一,因为这周中间放的这假,很好的阻隔了我对时间的记忆。本来是前几天就打算记录的,一直都心不在焉的拖延了。趁着记忆尚存,时间充裕,赶快的打开了博客。

    抽调结束了,在一个我对人事都逐渐开始倦怠的时候,算是刚刚好吧。文件上结束的日期本来是1月中旬的,结果提前通知结束了,许多工作还没彻底落实,草草就收场了,有点烂尾。收获还是有的,这段时间为了做好XC工作,我翻阅了许多规章制度,充实了自己的业务知识,也看到了自己的差距和不足。

    凡所经历,必有所得。

    最近在管管上看了一条老子和庄子的视频,有点相见恨晚的感觉。学习的乐趣大概就是如此吧。

    新的一年到来了,大家忙着回顾过去,我心里一直是没有总结和展望的觉悟。前两年为自己新的一年做了规划,执行了一部分。所谓“善书者不择笔”,我想“善为者”应该也“不择计”吧。所以今年也不做计划了,从心而往。

    忘了说主题了,祝我们和大家新年快乐。

  • 时而孤独

    男人到我这个年纪,再把孤独这个词说出来,是有些顾虑的,我担心会让别人笑话。以我的观察,大多数人会选择和朋友灌灌酒精,或者去唱K。而我这种少数没有朋友的人,有空时只会去湖边坐下,看看戏水的鸭子和静坐的钓鱼佬。兴致来了以后,再掏出手机拍拍落日和晚霞。

    偶尔附近工地上搬完砖的进城务工大哥们不久就会到来,在离我不远的地方并排坐着,起开啤酒瓶盖子,仰头让液体顺流而下。上下涌动的喉结舒展了疲惫,冰凉的快感充斥了周身。酒瓶放一边,望着远处和工友攀谈了起来。此时我就会站起来拍拍屁股走人,当然并不是因为厌烦,只是想一个人发发呆。

    没空的时候就简单了,每当各种思绪在脑海中游窜,我就用第三人称去观察。告诉第一个自己说,你看这就是你的情绪,又给你捣乱来了。第一个自己说嗯嗯,他强任他强,清风拂山岗。

    那天我去配药,把脉的医生问我“你是领导?”,我说不是我是小兵。她说你看你这两面的白头发,还有些脱发。我笑着没说出来,没有领导的命,操了领导的心。她又说,男人就是这样,不像女人有了事往出说,全压在心里,你多分散下注意力,玩玩手机。我倒是同意她的说法,就是手机我得换成别的了,因为手机也是让我孤独的原因之一。

    有时候我就想,如果我此时还是单身,大概率会找一处僻静的地方,在远离俗世的山中搭建一间木屋,必须是开门见山的那种,在冬天会有皑皑白雪覆盖山头,在夏天山体会深入云霭之中。一个人什么也不做,搬一把椅子看山,一坐坐一天。

  • 四十不惑

    人生的感悟和成熟往往是需要时间的,尤其对于我这样愚笨的人来说,经历的事情也并不是决定不惑的因素,唯一的关键在于岁月的更迭。

    四十岁之前,人生的方向大多是盲从。譬如选择学校,毕业后选择工作,之后选择婚姻。再往后,能自己觉定的事情就变得更少了。事业会不会进步,不是努力决定的;家庭会不会温馨,不是忍让决定的,等等。

    我常看到一些人对人生的见解和观点,有的说人生是一场修行,有的说人生是一场体验,我觉得是有些道理的。因为确实,想要的不一定会得到,得到的也可能是苦恼。人生无常,无名的力量总是要让人患得患失,心生烦恼。在执着中寻求,在执着中痛苦。幸和不幸存乎一心,一念天堂,一念地狱,多的是,谁都很难让自己想得开。

    四十年后,我终于想开了人生,或者说开始体会自己的人生,也自以为看清了些世界,不会再浑浑噩噩,不会再执着追求。坦然面对人生所遇,平常心去对待一切。

  • 我怀念的

    调试路由器时,抖音弹窗突然推送的直播预告让我心起波澜。孙燕姿的名字在屏幕里泛着冷调,像某个遗忘在抽屉深处的磁带忽然重新转动。

    八点整的直播间像被切割成两个时空。素颜的她安静的坐在转椅上,指尖无意识地摩挲话筒防滑纹,仿佛还是二十年前那个穿白T恤在录音棚等待的新人。主持人的疏忽让这种等待愈发漫长,直到提示音突兀炸响,她惊鹿般抬头,脖颈线条在补光灯下绷成脆弱的弦。

    当她说起育儿经和晨跑路线时,评论区正在以每秒千条的速度翻涌。”快唱歌”的催促像涨潮的电子海,吞没所有生活化的絮语。

    我望着支架上的手机微微发烫,想起大学时总把播放器挂在床头的室友——那些被海报覆盖的墙面,每张孙燕姿的笑靥都在月光里泛黄。他的诺基亚永远循环着《我怀念的》,充电接口积满银色碎屑。

    两亿三千万人次的数据洪流退去后,直播间空余静默的电子残响。没有预想中的金曲联唱,没有记忆闪回的时刻,只有她浅浅微笑的细节格外清晰。或许这才是真实的相遇:当我们穿越数据深海奔赴青春之约,却发现连遗憾都带着体温。

    月光从书柜玻璃移向键盘时,我又听见那年盛夏的风扇嗡鸣。上铺垂下的耳机线在热浪中摇晃,像永远触不到的《天黑黑》前奏。而此刻窗外的树影正在直播结束的界面上婆娑,恍若某种加密的时光在暗暗回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