场,不知道其他地方叫什么,我们这里把翻晒粮食,碾轧谷物的相对平整的空地叫做场(cháng)。为了了解它准确的发音,我甚至去度娘查了一下拼音,果然和我们平时读的是一样的第二声 —— 每当这个时候,我又对我们的文化自信了。
突然想起来写场,是因为在记录的这天,我午睡时做的一个梦。梦中有一位一起工作过的同事,只是泛泛之交。他大概是要装修什么房子之类的地方,我在不知名的方位炼出了白泥一样的东西准备要送给他用。相送的地点,就是老家的旧场。
梦醒了,于是勾起许多回忆来。以前做的好些梦,都是发生在这旧场里或边上的,像是从前的舞台。可惜年代久远,不能一一细述了。
那就说说这旧场吧。
在农村,这样的场通常是用泥土或者柳条做墙围起来的,防止动物或者老鼠偷食粮食。也有不建墙的,就是一块空地,先是铺上胶泥,再用重物压实。大概是因为取材的便捷和经济,从来没有见过用砖砌的。如果是建墙的,墙的高度不超过一米五的样子,收口的地方大多是用木头做的栅栏当成大门。
在我的印象中,我们家的这座旧场起先是堆放秸秆的,到了一定的月份,会把这些秸秆加工成细碎的颗粒掺在饲料里喂猪。后来,这场就被改成了果园,有苹果树,也有梨树,甚至还种了西瓜和西红柿。但是似乎结的果子并不多,因为我只记得吃过一次苹果和梨,印象最深的是西红柿。由于用途的改变,土墙的作用逐渐消失,所以维护变得稀少了,土墙慢慢破损的很严重,甚至有几段已经塌掉了。再加上山羊时不时站在上边溜达觅食,很快就光秃秃的了。
除了这些,这场总是给我一种荒芜的感觉,不管是现实中还是梦境里。我总是记得满园的绿色,但这绿色其实是杂草。至于为何有这种心绪的缘由,我自始至终不得而知。
再后来,我离开农村去外地上学,家里的农活也逐渐从旧场转移到了新场,旧场就渐渐的走出我的视线了。但总难解的是,它还会偶然的出现在我的梦境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