Bai's blog

望川

出伏

2018 / 4 / 9

入伏以来都是接连不断持续的高温,这与往年有了鲜明的比对。虽然连续下了几天雨,反而让人觉得身处蒸屉,配上圆滚的身体,和蒸包子也没有什么区别了。我对季节的变化多少少了一些敏感。而对于炎热的记忆,也仅存了两件事情,一件是坐着也会流汗,另一件是漫漫的长夏。25号就是末伏结束的日子,凉意已经从深夜的微风中遁来了。这种欣悦的心情,让我忽然忘记了难耐的酷热。

物极必反,否极泰来;日中则昃,月盈则食。无论正反的结果,都是在讲一个道理,物质是变化运动的。人有时候总会觉得当下漫长且无望,这其实也只是个时间的问题,面前若是有百般的煎熬,那或许也只是因为还没达到量变到质变的节点。

最近常常记起孩童时去姥爷家度假(如果这也算度假)的片段。上小学时每遇暑假,没有了同学,周围同龄的玩伴也少,所以总愿意去姥爷家和哥哥弟弟们一起玩耍。那时候的娱乐项目也少,无非今天去哥哥假滚铁环,采蒲棒,河条里捉泥鳅;明天去弟弟家逮麻雀,下棋子,过家家。我最喜欢的事情,是疯了一天到该睡觉的时候,姥爷和姥姥把被褥搬到凉房的房顶上,我们像是野营一样,在屋顶上露宿。虽然是盛夏,晚上依然还是有些凉,是要盖冬被的。我和弟弟钻进棉花被,姥爷在这个时候会讲《西游记》,姥姥会教我辨认北斗星。就这样兴奋的听着看着,不知觉中就睡着了。那时候的农村,印象中好像没有什么蚊子的,所以一觉就睡到了天明。醒来只剩我和弟弟了,姥爷姥姥早起来喂牲口种地去了。

我想人越长大就越会怀念,一种是原因可能是对现实的不如意,另一种或许是承前启后的回味。而不管哪一种,无不是上了年纪的缘故吧。

杨绛先生说,“肉体包裹的心灵,也是经不起炎凉,受不得磕碰的”。大抵我这几年,在生活的“滚筒洗衣机”里没少任性的翻滚。这段时间,我想了很久,真是想不出一个词语来形容现在的心情。譬如,胆战心惊,欣喜若狂,无论哪些都觉得不是十分贴切现在的心境。表面上,我一直表现的波澜不惊,可其实心里战战兢兢。总之,易碎的玻璃心是有的,虔诚祈求的心也是真的。